马超

Snow Covered Polaroi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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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方向烟花》马超

       畅销洗发水、冰激凌的季节来了,我很幸福的看到无论哪个国家地域的人,额头上都铺着一层厚厚的油汗;我喜冷怕热,可能很多人与我一样硬着头皮对付着自然节奏。

       看看这些顶着烈日兴冲冲的奔向泳池地人们。而我则理智的在大树下思考怎样转移意念来躲避夏季。

    

       明汤显祖《牡丹亭·诊祟》:“病躲在烟花,你药怎知?”

 

       我琢磨好了。

       我的想法是:与其看着他们一天天无序癫狂的种植无聊,不如来欣赏欣赏滚烫的礼赞。

       起于这个想法的效果应验一定是随机的,所以我只在我自己的活动、居住范围内,找一个素不相识,应用资质全面的倒霉蛋来实验。势必成功,不然生活太痛苦,太乏味!

       老古人有句话,现在想起来我觉得不是很地道;是这样:人生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对于故人极端严肃冷静的生死观让现在文明社会的我们实在觉得这样诠释不够彻底;再强调一句——或靓于烟花,现在我的舌头根跟我因为渴望拜托无聊的大脑一样,看见那个人就发馋的可怕!

       茫茫人海中看见他,亲切的像前世情人!

       他真的具备燃放时能发出各种颜色的火花而供观赏的那种气质,我想每个人都想燃放他,看见他升天,我们欢呼,而且那时候是白天。

       “你们双眼如此之大,保护视力的工作搞得如此完善,却不懂寻找生活。”我说。

       “你们常常铺张浪费购买微笑脸谱,而且如期履行孝顺义务,但依然不懂得寻找生活。”我又说。

       “你们常常做工作中抱怨自己脚上的血泡有多大时,有没有回味一天当中走过多少风景!”我还说。

       算了!我不说了,我做给你们瞧瞧!

       我是在一个下午,无聊中,看见他脚步匆匆气质阴郁,跟踪他走入了一条铺满烂砖的胡同,炎热和枯燥就差一点让我和你们一样焦虑。不过还好,等我快罢休的时候,他走到了尽头,是的,在尽头,我开始诵读我的理想;我可以和他成为朋友,给他一个更确切的——尽头!

       我抱着质问的口气问他到这来是怎么回事,什么目的。我慌称自己是这里的居民,最近这里频频发生盗窃,所以我一直跟着他。他面不改色,说自己随便走走而已,没有别的动作,没想到这里是死胡同。我说:“对啊!这是死胡同,来吧,跟我来,我想走近你,你头上有一种圣洁的光圈,我可以向你祈福。”他笑了笑,脸皮僵硬,只是肌肉蠕动着,我握紧拳头只想捶在他脸上,不过想想他就快要消散的景象我还是快乐的。

       “来吧!我们来谈谈关于幸福的事情。”我说。

       他点点头。

       我们彼此交换心声,看着他,我只想说:“我不是不懂你,我只是想装傻。”

       我把他安慰的恰到好处,之后又谈到啤酒,零食;我也是可以在晚饭前走进他的家做客,他一再强调让我更礼貌一些,更礼貌一些。

       我懂得,他的三口之家,运行结构不是很完美,似乎是畸形扭曲的,和他的气质一样,但我竟然发现这一切并不怪罪世上的任何一个人,就像这炎热的天,不管怎么出汗,流失营养,来年此时依然痛快。

       在他家晚饭过后,我认识了我可见的所有家庭成员,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有人会说,我不懂人情。非也!人情我懂,但那只是幻觉,是欺骗的捷径。

       我只是想给大家给一次视觉享受,不要胡乱造作意义。

       这个世界失去一个人不过是一团乱麻中切下一缕小须罢了。

       该谈他了,这个“炮壳子”男人。他是由内向外的干燥(愁苦的),我只要求他这一点就行。他真的很合我的创作心意,我十拿九稳,摩拳擦掌,要在13日,也就是另一个明天开始研发属于全人类的快乐。

       致净致洁的举动,只会让你烂掉肉身子,当失去呼吸时疼痛有多少意义?

       有时我们真的很是对人类能够准确掌握时间这件事情感到恼火,不过在挑战结束的境界上人确实会藐视痛苦的。

       一切准备就绪,其实我大可不必斟酌结果,我给自己的建议是仔细咀嚼过程,好好玩!思考过程极其复杂,但是为了向世人传达我的实干精神,我只要拿出一套确凿的执行方案便可。

 

       那么,执行如下:

       让懦弱的木屐鞋作为他的骨骼,也是烟花的底堵

       脏手的底火来于崇拜交媾的玫瑰

       每隔一厘米就有一根善说情话的长刺

       扎手又扎心

       但养脾胃

       一同出世的狗和孩子啊!

       灌溉他们的羊水尽管气味不同

       但是在为期只有三年的风吹雨淋里

       他们伴着哀嚎共享繁华

       颜色的感应一定是有磁性

       钠Na是妻子,锂Li是苦涩,铷Rb是爷爷的死,铯Cs是童年噩梦,钙Ca不是太阳,锶Sr是腮,铜Cu是恐吓他的肤色,钡Ba是冬天。

       我邀请怜悯过他的人手捻成珠,挨近……

 

       “叮铃铃,叮铃铃…..”

       我给老师的艺术创作报告被不知哪一位的电话声打断了,实在没礼貌,我上学三年来就一直在琢磨这枚创举。电话没接,我的脑子也断档了。老师的建议是让我转文学专业,说那里有人给你介绍路子认识,投稿方便。我反问,我不就成作家了吗?老师也反问,你他妈到底是什么家还对你重要吗?

       我想我依然是反问艺术的,我试图从围观我的人群中看见哪怕一张脸是因为我的才华所惊讶的。

       第二天,警察来了。

       我猜就是找我关于艺术方案的事。我又一次被围观,我笑着上了警车,你们瞧吧!等我出来,直接把我载到豪华美术馆门口,门口贴着一张大海报,上面有我放松的笑容。社会各界都来了,校长可能刚上完厕所,洗完手水还滴着,人家年龄大,我主动伸过手,我说:“没事,我不怕脏。”

       但是我对警察的阐述是这样的:

       我的家属于半沙漠地带,我喜欢沙漠,其实一点都不荒凉,沙峰纵叠,像一个个美女翘臀的侧影。一点都不无聊,晚上很凉,慢慢会冷,冷的你哆嗦,你开始打摆子,一个人去肯定是没意思的。因为没人陪你打摆子。

       沙漠打摆子是真正意义上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那些专家眼光实在是不在重点,什么是非物质,非物质就是文化体量不已物质为客观标尺。

       气功绝对是,打架不提东西就是气功……

 

       “胡说八道。“爷爷骂我。“你爸什么时候有那出息。”

       我出生在1991年,那是我喜欢的年代,但是我从未经历。我一直在幻想那时的饭馆里飘着什么味道,女孩们的羞涩到底是什么样子,听说那时候人还有良心,不管做什么事都好挣钱,只要保证独立自主的。我身边有几个人比我大10几岁,也是因为我父亲当年乍现光环,他们才是我的朋友,忘年交。他们的眼神随着每年的冬天越来越晦暗。他们是最可怜我的人啊!我听说,别人的艺术家父亲死了,他们在日后十年里非常善于感动。在摄像机前啃着回忆,流着眼泪喝点红酒,住着富丽的房子,就算是壁布贴的,人家的暖气烧的旺这总不骗人吧!当知道刚才哭的时候摄像机的录制键并没有按下时,他们大发雷霆,质问对方:“你算个什么东西!”烫脸烧干了泪。

       我需要再孝顺一点,我想我要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去流泪。                           

       靠他的艺术作品不行,我细数他的工作脉络,其实那股灵气也就是那一个多小时的事情,之后艺术与他分道扬镳。不过现在他的可怜相片确实是最打动我的,但是我很仗义,不揭人短。他的作品是真的没有什么震撼我的!如果非要给一个文艺称呼,在就暂叫“臭脚丫艺术”吧!等以后有好听的词了,再给他换上。

       关于他的作品。

       我举几个例子!

1、有时他会在女厕所的房顶上放一个摄像机,在定时记录中,他向女厕所放剧烈烟雾,之后大叫:“着火了!”看着这些女同志提着半腿的裤子一个个惊慌失措跑出来,他摘掉摄像机走之。

2、他给省政府写意见信,内容是:我要把XX省全部建设都改造成绿色系。他等着回信,如果不回就一直吐痰给狗吃,一直到狗死,作品结束。

3、给一颗千年古树脚下不断地填埋动物内脏(牛、鸡、羊),直到养分把植物“烧死”为止。

4、专门给旧书翻新,但是此翻新非彼法。他把旧书打成纸泥,然后按照原书的模样重新做出来,连排版的字体都一致。

5、给小区的所有流浪狗都穿上定制西装。

6、他拍摄大量的呕吐物照片,并给地毯厂送往,让厂家按呕吐物图案制作地毯。

7、在公园偷拍一对情侣接吻拥抱等一系列动作后,打印出来,向全城播撒。

8、给单位领导水里下药,下一种喝了大量放屁的药。后果可想而知!

9、试着教唆与邻居偷情,直到成功,告诉众人这是玩笑,天下最大的玩笑。

10、让儿子装孕妇1个月。

11、搜集一些石膏像……

 

       诸如此类与伦理对抗,与禁区红线的彻夜聊骚的艺术想法,我还记得父亲第一次告诉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没记错的话是我最后一次尿炕,结束最后一次梦与现实的隐晦交臂。

 

       今夜九点,大风,老旧的木窗,褪了漆,它觉得和你们人有什么关系,脚下的石头你快来砸碎它。

       这时候也正是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完,我对面的女孩呆望着我,我的双眼冰凉湿润,我可以一心二用,一边讲故事一边回忆父亲,他仅仅是老了。但在我的书桌旁、床笫边、酒醉后,清晰的认识到他已经“死”了十多年了。忌日是从我祈求他给我买一本超级英雄的独立杂志开始,我多想不受屈辱遨游世界,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顺手牵得。我在幻想欲最丰盛的时候没有得到满足。

       如今我已有足够的气力可以去做一些从基础的物理层面出发,符合人们期待的道德准则的事情。我尝试着换来一点笑容,一杯水,一支烟。我确知是真的甜,真的解渴。

       人们常说:“这世界什么人都有。”我的困惑,人不是都一样吗?器官、肢体。他们确实一样的,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人。疼爱我的手掌大概和我自己的手不一样,干热、沉重,里面仿佛填满了内脏,只能排泄汗液。指纹是每个人触动时的印章,如果你杀人的话这是踪迹,可你来抚摸我确成了污迹。

 

       “烟花,你每年都回家吗?”

       又是一年被人发问,我在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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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4-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