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

Snow Covered Polaroids

© 马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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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

       透过睫毛隐约构成的护栏,看着一位没有抖开翅膀地便装天使在我眼前摆弄手指,我虚弱的点点头,但并不清楚我正在承认什么。

       眼前这个空间并没有给我多大惊喜,和失去知觉前一样,哪里都是布满了洞、沟壑、垃圾、脏水、排泄用品。毫无美感规则的装饰着我们的生活范围。

       我的脊柱根部袭来一阵刺痛感把我激醒。我想摇摆,但天使对我做出了一副拒绝的表情,犹如某种灾祸的预警,我乖了下来。

       天使非常欣赏我的温顺,微笑着便也走开。

       时间依然附和在一把冰冷的刺风即破的箭上,那持弓的人脸上始终都扣着一副公正的面具。

       一分一秒,一秒一分。

       不断的给我捧来陌生的快感,这酸酸咸咸的滋味,让我无从消受。

       此刻的我只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至此我是否顺利获得了你们想要的,还有一些与我同龄的智者他们所嫉妒的。

       智者,曾热衷于伴我同行的他们来了,也是平时擅长发挥生理缺陷的人们。

       但是今天他们看着我,那一双双眼睛的神采不同以往,有的是寒光,有的是火光,有的甚至散发着某种气味,还有的就没有光,想说话时鼻子就抽泣一下。不过他们的脸才是最独特的,你能想象当你渴望表达时,你全身的细胞都往头上涌动的景象吗?惊讶地让傍観者们以为是某个以仿生科技为生存主导的外星文明的产物。

       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所有人都在期待着,盯着奇迹的发生。

       天使那边又来了几位,有男有女,翅膀都吝啬的没有打开,但是我丝毫没有发觉我的某种值得他们一同到来地改变。我看着他们在讲话,我意识到的是,今天我将会被他们赋予一种从哇哇落地后就没有体会的一种能力,此后我在表达我的痛楚,我的爱情,我的愤怒、忧愁时多一条通透且光滑地通道。

       我在一次闭眼时发现智者与天使四目相对的时候,智者表现出了胆怯,羞涩等一系列我极力回避地表情。几位天使交头接耳完毕后,他们派出最貌美的那位朝我走来,她的双手在我头上一圈又一圈地拆下几尺混浊的白色纱布;我摇摇头,脖颈轻微地潮湿让我开始厌恶躺着。

    “好了吗?”我试着张嘴发出疑问,但是笑着罢休。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依然眯着眼睛看他们在我眼前摆来摆去,似乎是一种焦急地舞蹈。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无聊地举动,我感到体力不支,困乏,选择闭眼,昏睡了之。

  

       我的这口器皿,从未使用过,上面盖有一层蒙尘厚布,今天动人的天使把它掀了开,不幸的是虎口的血滴了出来。

       大家瞧瞧,多热闹。

       接下来我所经历的不要说幻想,就连噩梦都不会触及到!

       两颗巨大的树就放了进来,不,这不是放进来,而是挤进来,恐怖的膨胀在四周;这器皿不见底,但是它的组织部分紧紧地攥着连接着我的手眼鼻口和四肢。我很害怕很难受,在离我五毫米的地方我看到绿色的上面布满绒毛的树叶,当越来越近时两只蚂蚁却友好的趴在上面一动不动。随着树枝树干,蛮横地涌进器皿,这些东西我平时见过啊!但是当通过容器的口部时,他们的形状却十分的怪异,这是我无法预见的。所有挤进来地东西我用意念来消化它们所滞的形态,一片片的垂头丧气,不知被那个混蛋锤炼成了没有厚度的有机玻璃。

       不出两秒钟,所有的颜色自动的以十分柔和的方式排列,像彩虹,像丹霞。颜色奇异地并列像我刚才那样躺着,但是我现在很难讲是否在躺着。

       显然,它们已被赋予生命,我把大脑取出捧在双手,只为能够给被此景醉倒地人儿起一个灵活的名字。

       它们本是迷人的,确毫不羞耻的肆意卖弄成了一块块正方体。我揣着满满的淫欲踩上一块肉色,脚感软嫩,但是块体不破;又跳向另一块肝色的,这块东西腥臭难当,让我脚底粘滑。

       没过一会我开始寻找光,饥渴程度似如小时候缺钙,我佝偻身子,刚抬头,万发石箭垂下。器皿内部通亮,一团毛发来了,挡住了光的来路。此时,在我的头顶心一滴水稳稳着陆,我的又一波怯弱来袭,我权当是睡意,笑着抱头下蹲,深蓝色的涩水浇灌入内,我的脚踝像是没了骨头,双脚软的像坨泥,静待大水拍碎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我可以呼吸了,我睁眼就荡漾在这些与眼泪分不清味道的水,我不会游泳,开心极了。慢慢的在器皿内中央有一股力量开始旋转,慢慢的,慢慢的开始急速,我张开双臂随着漩涡极力的迎合着旋转。

       谁在旋转,我就是旋转,谁是疯子,当然非我莫属。

       这是什么动静,我真是词穷,我是非常崇拜炫耀的人,我克制不住,我要这样,要那样,要这样……

       我需要自语,自言。

   “屹立在岸边的沙滩上,向远处望去,(水面上一片金光!!!)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海水满盈盈的,绚丽的朝霞映在那辽阔的海面上,犹如仙女剪下的红霞!!!(托起巨轮,孕育生命,传承文明。)照在夕阳之下。天连水尾水连天。远处的海水???不仅仅是一种色彩,在娇艳的阳光照耀下,像片片鱼鳞铺在水面,又像顽皮的小孩不断向岸边跳跃。”

       是这样吗?我叫出来了,和我一样怯弱的人们,不懂拒绝的人们。

       我是混沌,我是疯子,我需要炫耀,造物主你快把这晒干吧!我宁愿不要呼吸,操蛋的鼻子,我知道你如何如何的贱。

       我的家后院有一块草地,那里布满了来自全世界的昆虫和各种粪便,就在这片草地,每一片土层都有脚印,那些足迹不是践踏就是来过。我在器皿里,这里是一片深蓝色的水,我要讲给草听,让它们像玉米一样快快生长。哈哈,我不懂养育,我不懂。

       水说干就干,你知道这就是一种瞬间,我在这儿,说好听就是旅行。

       这个间断竟然超过5秒,我熬了过来。

       前奏铺过一段紫色的旋风,化作一股暗杀用的极细的钢索,我不耐烦消化完了。

       还有什么,可以看看嘛!

       发起狠来,脸确突然像被某种东西划伤,谁在休眠,刚刚被我吵醒了。好吧,这些细长绿色的触角从我面庞擦过,我一嘴咬下其中一条的活跃部位,很苦涩,原来是树叶。在这些粗壮庞大的触角四周围绕着细腻的露珠,同时每隔3秒到5秒就伴随着一声动感巨响,每一声我都不禁叫好。

       口子敞开着,你们就往里装吧,装吧,有多少来多少!

       圆形的直径五厘米的透明的,呈雪花状飘落··。随着透明程度,在这篇帘幕背后一束束不明色彩的线条穿过,是一种生物,但是太长了,已经超越了我的视野范围。我的眼部肌肉隐约有点痛,我缓缓眼睛又睁开,此景依然不变,透明圆片和线条交织着,有时线条暗了下去,有时蛰伤我的腿。

       再来的还是绿色,我十分烦恼看见这养眼的动静,由是伴着汁水挤进这里的时候,我着实恶心,都怪我刚才说了那些话,什么装吧,装吧的。

       如果真的爱我求求你们让我……

 

       “哎!你们他妈怎么回事,你们就不能让人家清醒点吗!“真好,他用力睁眼看见大夫,身上湿透了。

       天使身旁站着探望他的伙伴­­­­,手里拿着一副健全人平时用的耳机朝我顽皮的笑着。大夫过来拿着小手电,朝我两只耳朵望了又望,我不解。

       “能听见我说话的声音吗?“大夫问,他点点头。

       “感觉到刺耳吗?能听懂吗?“我摇摇头。

       我,今年20岁,5岁刚记事意外失聪,刚才又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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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3-21